萱草古時稱諼草,諼,忘也,因萱草有忘憂的傳説,而得名。萱草花黃色、花苞針狀,並能食用,又名黃花菜、金針菜。宋代詩人蘇東坡詩人在他寫的《萱草詩》中説:“萱草雖微花,孤秀能自拔。亭亭亂葉中,一一芳心插。”把黃花比做金簪,稱為農家的寶玉。傳説食用其花令人昏然如醉,又名忘憂草、忘鬱、療愁。但在人的精神世界裏,名為忘憂的萱草和美酒都無濟於事。
芳草比君子,詩人情有由。
只應憐雅態,未必解忘憂。
積雨莎庭小,微風蘚砌幽。
莫言開太晚,猶勝菊花秋。
——唐代李成用《萱草》
注:“芳草”,指蘭花;
“雅態”,萱草的君子風姿和內質;
“庭小”、“砌幽”,指小院。
詩人歷來以蘭花象徵君子。只應愛萱草之本質特性,即君子之性,不要苛求萱草“解忘憂”。小院里長着莎草,積滿雨水,覆蓋着蘚苔,微風吹來,萱草搖搖擺擺。萱草儘管開得較晚,但要勝過菊花。
杜康能散悶,萱草解忘憂。
借問萱逢杜,何如白見劉?
——唐代白居易《酬夢得比萱草見贈》
注:“夢得”,是劉禹錫的名字;
“杜康”是傳説中釀酒的創始者,後來多作酒的代稱。
劉禹錫是白居易的詩友,白居易收到劉的贈詩,以此詩作為酬答。酒能散悶,“一酒燒千愁”,萱草能忘憂。但是有了萱草和美酒,那麼其效果比起白居易見到劉禹錫該如何呢?無論什麼美酒、萱草,可以使人散一時之悶,忘片刻之憂,總比不上志同道合的朋友相會帶來的無限喜悦。